乌庭山上沈玉致和南支、北支的那一战,是针对裴家和赵家内部里的内鬼,演的一场戏。
沈玉致破禁制是假,引出司愿和妖族内鬼是真。
如今,司愿已死,而裴素照和赵息澜也揪出了南支、北支里的内鬼,并将那一干人等,都处决了。
“臣裴素照,拜见殿下。”
裴素照对着坐在乌木椅上的沈玉致,双膝跪地,行了大礼。
南支这数百年来,其实一直都不似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平静。
裴素照当初,是匆匆从祖父手里接过妖主的位置的,而南支其中的各种势力盘根错节,更有臣子心思各异,他这么多年来,一直都没能名正言顺地铲除那些蛀虫。
但经此一事,那些过分贪婪,甚至早有不臣之心的臣子,已经被他于昨夜处决了。
而那些没有被他抓到把柄的人,在短时间内,想来也不敢再掀风浪了。
如果不是沈玉致,或许裴素照还要花上更多的时间,才能平息南支内里的风起云涌。
“裴素照,我以为,你是一个足够聪明的人。”
沈玉致眼帘未抬,坐在那把乌木椅上时,轩窗外的阳光倾落进来,落在他如雪的衣袍,而他的眉眼,正似阳光都融化不了的冰霜。
“殿下?”
裴素照怔了一下,一时没有明白沈玉致话里的意思。
“你就是这么保护我的夫人的?”
沈玉致终于抬眼,看向跪在不远处的地毯上的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。
他握着书卷的指节不由地紧了紧,泄露了他的几分怒意。
裴素照在听见沈玉致的这句话时,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指的是哪件事情。
于是他颔首,“抱歉,殿下,这件事……的确是臣的疏忽。”
关于赵婧霜的这个变数,裴素照的确无可辩驳。
“贺景,赵息澜呢?”
沈玉致不再看他,偏头时,他扬声问站在门外的贺景。
“殿下,赵大人他还没过来……”贺景在外面老老实实地回答。
沈玉致眉眼冷冽,他径自站起来,眼见着就要走过裴素照的身旁。
“殿下!”裴素照却拦住了他。
“殿下,赵婧霜虽然有罪,但她到底是身不由己,那司愿给她下了禁制,她是没有办法违抗司愿的……”
裴素照知道,他这一去,一定是打算要了赵婧霜的命。
“你就那么肯定,是因为禁制,而不是私心?”沈玉致掀了掀唇,语带讥讽。
裴素照微怔,一时间也无法反驳。
的确,如果赵婧霜的内心足够坚定,如果她没有动过那样危险的念头,司愿……也无法掌控得了她。
魔修的术法,永远最能利用的,就是一个人的私欲。
如果赵婧霜的内心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想法,那么司愿,也不会得逞。
“殿下,她到底还是没有那么做不是吗?”裴素照轻轻地叹了一口气,“殿下,赵婧霜是赵家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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