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江东养着一帮大儒,每日主要工作就是盘道辩经。
可是阚泽一见到这当世文宗,竟是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少年。
而且这少年谦逊有礼,每句话都说到他的心坎里,让他来之前所提前想到的那些攻讦之语倒是说不出口了。
若这种情形,他再口出讥讽之语,那就真失了风度。
阚泽在旁边坐下,捋着胡须叹息道:“君侯文武双全,实乃大才也。
若非两军交战,在下倒真想与君侯纵论诗文三日,自是平生一大快事。”
“这一天,丁某不会让先生太久,”丁辰微笑着道。
他话语里自然是将尽快平定江东,结束这场战争。
“但愿吧,”阚泽没有理会丁辰话语里的机锋,淡然道:“其实阚某前来,是来送信的。”
“哦?”丁辰面色凝重道:“这次是谁要诈降?
上次是黄盖,这次至少也得是程普了吧?
只是程老将军那么大岁数,身子骨可经不起苦肉计了。”
此前赤壁之战,黄盖使用苦肉计之后诈降,正是这阚泽去曹营送的信。
“君侯说笑了,那是各为其主而已,”阚泽面不改色道:“只不过今日奉我家大都督之命,谈的不是降,而是战法。”
“战法?”丁辰好奇道:“那有什么好谈的?”
“当然有的谈,”阚泽爽朗的笑道:“这打仗也有讲究的,分为君子之战和小人之战,又分为文斗和武斗。”
“愿闻其详,”丁辰道。
阚泽清了清嗓子道:“两军交战,军兵杀个血肉横飞,尸横遍野,伏尸百万,流血千里,那是小人之战,是粗鄙之战。
君侯与我家大都督并称当世两大儒将,虽对阵当前,但二位清雅绝尘,断不能为此也。
故而我家大都督特遣在下前来,欲于君侯改为文斗,不知君侯应不应允?”
丁辰端起茶碗淡淡的饮了一口,平静的道:“不知何为文斗?”
“文斗者,无需军兵,只需斗将,”阚泽道:“由君侯与我家大都督各遣麾下五员战将,一一对阵,最终败多者,自动撤军。
如此既避免双方生灵涂炭,又不失二位之雍容闲雅,岂非一举两得?”
丁辰眉头微微一皱,这不就是武将单挑打赌么?
可是谁输了谁撤军,这赌注明显不对等啊。
这时候魏延在旁边粗声粗气的道:“你们家大都督想的倒美,你们输了,只是撤回去而已。
可我们是来援救江陵的,若是输了撤军,搭上的还有江陵城。
你们算盘打的怎么这么精呢?”
阚泽微微笑道:“我家大都督自然不会让君侯吃亏。
我们输了,自然要撤走,可是假如我们赢了,我家大都督只要君侯撤军三日。
三日之内,若我军拿不下江陵城,也会撤军,这样就公平了吧。”
丁辰想了想,看来周瑜也很忌讳跟自己硬拼,不过这样的条件还可以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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