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哥哥去哪里了啊?他说要教我做算术题呢。”
方旋回过神,接过那包白糖,顺手在他头上薅了把毛。
“他回家了。你有不会做的题目先空着,待会儿姐姐教你。”她哄道。
小孩儿剥开两颗大白兔,先把奶糖外的糯米纸扒拉干净,然后全部塞进嘴里,像个小兔子样鼓着嘴含糊不清地说话:“……怎么回家了呢?”
他来的时候只身人,没有带随行行李,此时也是只身离开,想必不会再回来吃她这棵草。
她转身回了厨房,闷不吭声地看着大姐包艾饺,大灶上摊了盘包得整齐的芝麻馅艾饺,旁边孤零零两只歪七扭的绿色饺子。
方旋咳了咳,过去洗了把手,揉面团包咸菜馅的青团,她就不祸害饺子,免得带出去遭人嫌弃。
虎口掐,再搓搓,成了个圆润的咸菜绿团。
大姐也正好包了个形状精致的艾饺,堆在竹藤盘上,然后像是不经意地问:“朋友走了?”
她嗯了声,又搓了个团子。
“前几年那个是他吧?”大姐又问。
方旋惊讶地看了她眼,稍不留神,团子从她掌心滚落,在地上骨碌碌滚到门槛前。
她弯腰捡起那团随意地往垃圾桶丢去,抛物线嗖地划,正其,她拖了把椅子坐在门槛前,背对着光,支着下巴,心里突然有股倾诉欲。
她闷在心里许久,没有人可以倾诉和分析,南城的不是她的家人,就是两人的共同朋友,牵涉在两人的关系里面,难免也会像她样受到影响。
“我喜欢了他十几年,昨天是我和他举行婚礼的日子,但我逃婚了。”她淡淡地说。
大姐没有看她,手上的动作却是慢下来,当年她也是在这个院子里看见方旋和她的同学喝酒,她边喝边抱着女同学的胳膊,重复地哭诉句话—他为什么不喜欢我。
她问:“不喜欢了?”
方旋托着下巴随意地望向某处,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,大灶上的水咕噜咕噜煮开,大姐把盘艾饺放入蒸盘,盖上锅盖,然后回头看向她。
“是不想喜欢了,追了这么多年,劳心费神,就是条狗也会累。”方旋叹了口气。
好好句伤感的悲情话被她这么比喻,大姐顿时忍俊不禁地说:“好歹还是个漂亮小姑娘,哪能这么说自己?”
方旋嘿嘿笑:“不年轻,隔壁那郑轩才年轻。”
大姐先前看出些门道,见她主动提起,试探性地问了句:“小方,你和小轩关系是不是很不错啊?”
方旋不傻,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,摆摆手解释说:“见过几次面的交情,我原来也没想到他老家是这儿的。”
大姐点着头不再多问。
锅艾饺新鲜出炉,大姐就这方旋喂过来的半个饺子,开始包新的锅。
方旋在盘里盛了两个口味的艾饺,又捻了另只热乎乎的青团,边吃边走到院子外给小雨送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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