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玛回头看去,看到了一路的猩红蜿蜒着,从书房来到他们的脚下。
这是血,是百里骁的血。
是他从剑炉旁就吐出的血。
那猩红太过刺眼,刺得苏玛的呼吸一滞。
原来他刚才所有的镇定,所有的漠然都是逞强。
百里骁闷哼一声,苏玛一惊,慌乱地接住他下沉的身体。
“百里骁!”
他咳了一声,下巴无力地靠在她的肩膀上,苏玛立刻感到肩膀上有猩红的液体洇开,她脸色一变。
“不要怕。”她深吸一口气,学着在地下时对方安慰她的语气安慰他:“我马上就带你出去找大夫。”
说完,刚想把他扶起来,就感到手腕一紧,一转头,他沙哑而又迷茫地开口:
“为什么?”
苏玛一愣。
“为什么?”百里骁抬起头看她,眸光有些涣散:“为什么他明知道玄霜禁诀与玄雾剑有斥,却还是将它交给了我?”
“他”,自然就是百里骁的父亲,百里一海。
苏玛的喉咙一紧,她听出他语气中的迷茫与怨怼。
“他只是、只是......”
她的嘴唇颤了颤,几度张i合,却说不下去了。
在原著里,百里一海把玄霜禁诀给百里骁,就是为了让百里骁不能夺得神剑。
即使百里一海知道百里骁修习此决会痛不欲生,即使知道百里骁会与神剑失之交臂,但是仇恨、贪婪蒙蔽了他的双眼,在其眼里。百里骁不再是他的儿子,而是他复仇的工具。
他是所有罪孽的根源,也是一切苦痛的缔造者。
此时此刻,苏玛无法说出只为了让百里骁好受,却为百里一海开脱的话。
她只能道:“他许是有自己的计划......”
只是百里骁似乎并不想要答案,他拧了一下眉,嘴角的鲜血在苏玛的虎口处凝成一块血洼,一字一句都像是沁着血:
“为什么他明明与叶震天相识,明明知道我会被那人轻易认出,却还是将我推向人前,让我暴露了真正的身份?”
百里骁迷茫地看着她,似乎想要在她这里寻找答案:
“这是他的计划吗?将我作为棋子,让无上峰成为众矢之的,成为他反屠武林的理由?”
他像是问苏玛,也像是在问自己。
苏玛舌尖一苦,她抹去他嘴边的血:“你现在有伤在身,不要再说了。”
百里骁也不知道是否听到了她的话,视线凝聚而又涣散,神志像是陷入了泥沼,变得混乱不堪:
“为什么.....他明明知道母亲的死因,却从不对我说?”
说完,他的指尖不由得握紧,苏玛的手臂立刻疼痛起来:
“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?为何吴岩说她的死是阴差阳错?
如果母亲死于吴岩之手,他又为何不让我报仇?
或者说,我身为一个棋子没有为自己的母亲报仇的权利!?”
窗外大雨倾盆,猛然一声炸雷,彻底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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